“那个劲儿”来了,整个人就五脊六兽,别人看着以为你心态良好,其实你内心慌如傻狗。
每次死线临近却写不出东西,我就开始玩windows自带的蜘蛛纸牌,一下午能玩几十把。玩的时候内心交织着麻木与痛苦,一边嫌弃自己、一边企图在无聊的游戏中偷生。后来游戏中“统计”那块儿的数字变得很大,看着怪难受的,我就隔段时间清零一次。
隔壁一个科研老手,痴迷于抓住一切机会跟人聊天。聊的时候她不断找新的话茬,生怕聊天中止、又得回去码字。她晚上会在办公室独自挑灯夜战待到保安来清场,只有周围实在没人的时候才能真正开始干活。
我觉得读博是一个漫长又缺乏成就感的过程。你取得的每一点点进展,都要消耗很大力气,需要长达数日甚至数月的阅读、学习、积累、创新,而不是靠惯性。打个比方,有点像减肥的平台期。
但是没办法一直努力的,尤其是跟别人比的时候,总感觉人家工作的困难像是逆流勇进,而读博的困难像是水滴石穿,这时候“那个劲儿”就来了。
好像每个人都有一个无形的沙坑,当熟悉的感觉来袭的时候,有人吃东西、有人刷微博、有人打扫卫生、有人买买买……总之要赶紧把脑袋在沙坑里埋好,但是埋着心里也不踏实,那怎么办呢,只好再埋得深一点压压惊。
这种劲儿,能说它是压力么,我觉得也不尽然吧。要是在996的互联网公司,哪可能有这种时间让你埋沙坑啊。但是身在其中又特别的难受,你整个人看着外表跟好人一样,其实自我感觉内里都是破棉絮,你没有钱、没有工作、没有社会地位,花了好多时间却看不到成果,心里就像有个漩涡,把一些积极的阳光的东西都吸进去了,剩下的全是乱七八糟的负能量。
埋沙坑的时候特别害怕别人路过看见,尤其是那些不搞科研的,因为他们会说:哟,看来博士的工作量挺不饱和的嘛,科科。还会说:真羡慕你们的悠闲啊,要不是没钱,我也想再读个博玩两年。
但也不好说,有的师兄师姐毕业以后还会跟我们说:哎,还是怀念在学校的时候那种单纯的心境。
总之人都会觉得当下的痛苦是最痛苦的吧。
我工作之后,总有人问我,是不是感觉工作比读书累多了,我说没有啊,感觉工作轻松多了。
996也是当一天和尚敲一天钟,有明确的任务和工作,完成了就放松了。
读博准确说是247,7天24小时铺在科研上,解决不完的问题,哪怕做完实验了,满脑子也还是科研的问题,吃饭在想,洗澡在想,做梦都在想。睁开眼第一件想到的就是昨天实验遇到的问题解决不了,该怎么办啊。这种状态是极为累人,累心。
科研像是荒漠求生,把你扔到沙漠里,一望无际的沙漠,迷茫不知道方向在何处,不知道绿洲在何处,要是遇到个瞎指挥的导师那就更痛苦了,可能几年的辛苦都一无所获。这种不确定性的压力,真的大到无法形容。曾经有个学妹说起科研不顺,说着说着哗一下就哭了,那种崩溃感,只有过来人才会懂。
很多人喜欢找体制内的工作,其中最大的一个原因,大概便是稳定。吃了这一顿,不用去想下一顿在哪里,体制这点确实好。
而读博做科研,本质上是在挑战未知。未知也就意味着不确定性,意味着没有人可以保证,你花了一两年心血研究的问题会有一个满意的答案,没有人知道你的努力是否会得到回报。
这种吃完这一顿,却看不到下一顿的不确定性,才是最让人崩溃的。
每次我的文章一发表,我心里不是在想该如何庆祝,而是在焦虑下一项研究该往哪个方向做。
每天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,脑子里都抑制不住的想:明天怎么办?
看来很多同学都有焦虑失眠的问题,给大家分享一点自己的入睡技巧吧,褪黑素还是少吃点比较好。
更多的是绝望吧,女博士,土博,此刻,刚刚收到文章拒稿邮件,这篇文章连续被拒了六次,这是第七次被拒。
下午开组会,本来高高兴兴的准备好报告,想跟导师和同学好好讨论下最近的工作进展,可是刚到会议室就收到拒稿的信息,还得笑着说没事,继续投,强忍着难过讲完了PPT,导师说思路不够清晰,没有亮点……听着别人讲报告,思绪总是在飘,眼泪出来好几次,但是我不能哭啊,全组的人都在旁边坐着。
一直在想,是不是我最近又太放松了,没有好好努力导致文章悲剧,很自责,可是又有什么办法,光这一篇投投拒拒整整三个月了,每次被拒回来的时间点都是周末节假日,所以这三个月基本没休息过,很累,身体和心理都累…….在实验室,我是最没心没肺的一个,是年级最高的,什么也不往心里去,每天做实验,想把实验室维持的整洁干净,导师也好多次说过我有责任感,可是这些到底有什么意思,我不知道。
按时间明年就要毕业了,没投过简历,文章数量不够,能不能毕业都是问题,一个人在离家2000公里的地方,心里的迷茫彷徨不知道该向谁倾诉,说给爸妈,他们会很担心,很经常很关心我,让我很有压力,说给同学,他们没有这样的经历,不理解,觉得我有学历,没结婚,正是人生的辉煌期,说给实验室的师弟师妹,他们更不会理解,觉得我矫情,所以时常感到透彻心扉的孤独。白天过完了没心没肺的日子,一到晚上总会患得患失,感到疲惫,满脑子会想实验设计方案,想明天要怎么怎么做实验,一直是恶性循环。
每次文章被拒后都会有一两天缓不过来,难过,伤心,掉眼泪,甚至是深深的绝望,这种感觉就像是被困在万丈深渊里一般,逃不掉,但是又不得不面对,继续往前走。
此刻的胡言乱语,我没事,我很好,睡一觉,会振作,明天继续改论文格式,换个期刊继续投,我相信总有一个期刊会接受的,祝福我自己。
大家好,今天早上这篇论文终于接收了,历时四个多月,试了九个期刊,第九次从投稿到接收一共25天。当时写下这个回答的时候正是最难过的时刻,乱七八糟抱怨了一通,没想到得到这么多大家的安慰和鼓励,每一条评论我都认真看了,真的全是加油打气的,没有一个人说不好听的话,只是因为时间的原因,不能每一条回复大家,抱歉。
我专业材料学,做的方向很小众,导师招我进组,给了一个全新的课题,组里没人做,就是想能有一点点突破,所以第一篇文章投稿的时候尝试冲击了一个10的期刊,没想到比较顺利的接收了,导致轮到这一篇的时候心理预期太高,投了很多期刊,从10到4多,前面只有一个10的送审了,一正一负,编辑拒稿,也没有太多实质性的意见,回来后花了一些时间重新修改了文章,一直到第八次没有再送审,所以不存在没有认真修改审稿人意见的问题,根本就没有审稿人意见。每次拒回来编辑也没有关于文章的意见,只是说不适合他们期刊。期间除了修改格式后,我也会重新读文章,也让别人帮着看,但有时候自己确实比较难发现问题,都没有太大的改动,这也可能是被频繁拒稿的原因之一。还有就是有评论问为啥拒稿这么快,我也不知道为啥现在这些期刊处理速度这么快,我投的ACS,RSC,IOP和Elsevier等旗下的期刊,基本拒稿都是一个星期之内给消息,后来接收的这个期刊10天就得到审稿意见了,速度都很快。
另外,我看到有人说想咨询关于考博的问题,这个我真的给不了太多意见,我当时硕士遇到的导师特别亲和,从来不逼我们,基本达到学校要求就能毕业,我整个硕士阶段过的比较轻松,那时候以为博士就是比硕士多读三年而已,就考博了。
后来因为硕士导师没有名额,考到现在导师这里,两个课题组完全不一样的风格,博导也催的比较紧,加上我自己也不想浑浑噩噩的一事无成过下去,所以博士这两年一直压力比较大。说实话,熬夜做实验,没有节假日,甚至干一些体力活这些苦我都能受,也并不觉得苦,但是,就怕这种干了很久,结果还不好,长期处于被打击的状态,巨大的挫败感最能摧残人的心性,时间长了整个人就是很萎靡。
现在每次刚考来还没进实验室的师弟师妹们每次给我说自己不怕苦,就爱做实验的时候,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们,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,慢慢的就被失败磨得越来越消极。当然这跟自己的性格有关系,我比较内向,不会排解忧郁,没有很好的发泄途径,而且对于课题没有很好的思路和创新,实验做起来也不顺手,导致整个博士期间有点压抑,但是回过头来仔细想想,其实也有很开心的时候,当看到自己的文章变成铅字的那一刻,之前所有的挫折都变得有意义了。而且我身边很多同学做的也很好,平时也没有这么的压抑,所以这个主要还是看个人,千万不要因为我的感受影响大家。
最后还是感谢大家,虽是陌生人,但你们的善意鼓励我度过了这段失意的日子,虽然最后还是没能冲击一个好的影响因子,但总算告一段落。这段时间,我重新开始了跑步,每天五公里,跑了一次半马。现在正在申请一项奖学金,可能希望渺茫,鼓起勇气试试,谁知道呢,万一幸运呢。前几天导师还问我毕业愿不愿意留组工作,好像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,加油!
@Jennyfool
呕心沥血花了两年的时间做了一篇文章,投了领域内顶刊。整个博士生涯的成败可能就在此一举。两个月后得知被拒。毫无征兆地,一年到头难得感冒的我突然发烧到39度,在家躺了两天。在我的心情还来不及落到谷底时,我的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。
有人说失恋会生理性心痛我没体验过,读博压力大到生理性高烧算是体验了。
@Vincent Miniz
读博之后我真正理解了为什么都说创新是最难的。有句话说,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叫做问题,在科研方面也是这样的道理,能用勤奋解决的问题都不叫做问题。而读博之后,你会觉得勤奋可能是这世界上最简单的事。
这世界上大多数的工作,其实参与者是不需要动脑子的,你有明确的目标,有明确的方法论,你知道只要付出努力和时间就一定能到达终点,你所需要对抗的,只有懒惰。读博,所有对确定性的安全感被全部打碎,你想勤奋,都不知道该怎么勤奋!没有方法,你得去自己找,没有目标,你得去自己制定,你所需要对抗的,其实是你局限的智力!要写出一篇优秀的论文,你必须要在某一个领域,在智慧上超越人类过去几百年所有的科学家的总和,这才叫创新,这才值得被发表。
犹记得博一时拿到那个课题,文献调研越做越消极,看到别人那些晦涩的文章,读懂都难,还要求我超越他们,想想都会绝望。不停的自我否定让我逐渐陷入悲观情绪不能自拔,无数个夜晚,独自一个人在空无一人的系楼里毫无目的地走上走下,脑袋里却是在演算公式;在剑河上撑船,从达尔文学院到三一学院,来回不知道多少次,脑袋里是在演算公式;回到家中,在屋子里不停地转圈,几个小时不知不觉就过去了,脑袋里还是在演算公式。一天下来,我没写一个字,却已筋疲力尽。
读博最没安全感的事情,就是经常问自己,我现在这么做,到底对吗?可惜没人能够回答。穷尽自己的智慧就是为了等待那个灵光一闪,可它就是迟迟不到。当一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心头的时候,人就没有了所谓的工作,生活,娱乐这些明确的界限,身体在做一些事,大脑却无法停止思考,每天24小时都是在科研。这一点不夸张,因为白天超负荷的用脑加上心里的压力,我连做梦都是在演算公式,而戏剧性的是,那个我梦寐以求的灵光一闪,真的就在我的一次梦境中来到了。清晨醒来我迫不及待地把前一晚梦境中的计算整理出来,两个具有魔力的公式,两个文献中从来没有出现的公式,就这样被我创造出来,而就是凭着这两个公式,我两年内连续发表三篇顶刊文章。在此基础上,未来还会有更多的成果发表。这也许就是我把自己逼到这个份上的奖励。只不过,读博几乎毁掉了我所有的生活体验,吃饭不香,娱乐不爽,社交不尽兴,睡觉不安分。有得有失吧……
你一定听过这样一段话,“你能想到的,难道别人想不到?你以为你是这世界上最聪明的人?”可怕的是,一个合格的科研成果,就是在充分调查了所有的背景材料之后,想到一个没有任何人想到的创新点。你必须要找到那个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那个人的领域。读博这个过程,就能让你体会什么叫真正的绞尽脑汁。
我经常跟人家说,我读博三年,就写出两个公式。但我很少告诉他们,为了这两个公式,我花了多少脑力,尝试了多少方法,经历了多少失败。一路上,我经历了沮丧-绝望-重建自信-沮丧-绝望-重建自信-……-重建自信-灵光一闪,不知多少次的循环,不过还好这些都是一步一步在发生,如果在第一天就让我预知未来三年我要经历这样的过程,我是决计会被吓到直接拿个master学位走人的。
读完博士,再去看那些做有明确目标和方法的工作的人,真的觉得他们好幸福!
@冷芸时尚博士
我第一次对博士有所感受,来自于我读硕士研究生时2位导师给我说的话:“读博是一个非常孤独的旅程!因为你所研究的题目连你导师也不一定了解!你只能为自己负责!”,而且,最后的结局很可能是:辛苦了几年,还是没能拿到博士学位!博士毕业率在各个国家不一样。听到现在,美国博士最难读(当然含金量也相应最高),其他国家一般读博4-5年,美国一般是6-10年。大多数学校每年延期毕业或者不能毕业者占大多数。导致这些问题的原因是多重的。后面再陈述。
给你一个数据!我读博时,有6个与我一起注册的博士生。我是唯一按时毕业的!
我读博时的一个同学,做课题研究到第二年,不得不换题目。原因是,她原本要采用的研究方式是要入住一家公司做田野调查。结果,找了1年,没有一家符合她条件的公司愿意接受她。她不得不重新做课题。但前2年时间就浪费了。
我们属于人文类的,我以为还是相对比较容易的。如果你是自然科学、医学、理工类的,难度更高。比如有些医学类的研究,举个例子,很多研究都需要一定规模的样本。假如你要做的是跟踪末期病人(比如晚期癌症)的医疗/生存问题,那么你需要有足够多的这样的样本。问题一是,是否有足够多的这样的病人愿意参加你的样本调研?其次,这个末期时间可能是短暂的但也可能是漫长的,可能轮到你该毕业了,样本还没收集齐!
这是我以为让人产生最大压力的方面。而且,大家千万不要以为只有我们内地有不负责的导师。我是在香港读的博士。而且我在美国待了1年。接触过世界各地的博士生。我所看到的案例,不负责的导师哪里都有,而且还挺普遍。
举几个我亲眼看到的案例,但这些案例不只发生在某一个院校,而是几个大学。这个也说明其实这类现象不罕见。
博士生A, 攻读博士时,碰到的第一个导师,总是骂她“笨”,“慢”,诸如此类的贬低性的话语。而且对她是要求“呼之即来,挥之即去”。如果她晚到一些,又是一顿骂。而且可笑的是,导师不是口头骂,是发微信骂。等于把文字都留下来了。这些文字最终成为她要求换导师的有力证据。
这个A同学差不多被导师折磨了一年。直到有一天,她告诉我她受不了了。因为她觉得自己有些抑郁的倾向。本来读博就又孤独又艰难,再加上这样的导师,可以理解。
而我也很诧异她居然忍受了那么久。我让她一定要向校方的操守委员会反应,要求换导师。
校方也不是听风就是雨的。总要做调查。一来二去,浪费半年时间。她也被调查搞得心身俱疲。
后来终于换了导师。后面的导师基本上对她则不闻不问,有点儿“随你去”的意思。所以她论文写好了,发给导师看,导师也从不回复到底写得怎么样。她就只能自顾自地往下写。
因为换导师延期了1年。延期1年是没有奖学金的。完全靠自费。她又不好意思向家里人要钱,就只能省吃俭用用积蓄。搞得自己最终患了严重抑郁症。
我担心她身体被弄垮,多次建议她不如放弃。为了一个博士学位丢了健康一点儿意义也没有。但她意志力很坚强。最近终于被确认博士答辩通过。自己大哭一场!我也很佩服她的意志力。
博士生B,以前的本科与硕士都是在国内读的。所以也没接触过学术论文写作(国内一些人文学科都不教如何写学术论文)。所以她本质上也不知道怎么写学术论文。她每写一篇,都会发给导师看。但她导师从不回复她。她也就自顾自地写了。直到要提交论文了,提交论文前,需要导师签字确认可以提交,她导师回复她一句:”这个不是学术论文!要全部重写!“。结果,她不得不自费再多花一年时间重新写论文。这一年,不但花了她的积蓄,还让她晚一年踏上工作岗位,以及远离家人一年。同样身心俱疲!
博士生C, 进入学校后,除了第一次见过导师,之后几乎再也没有见过导师。发邮件给导师,导师从来不回。直到入学1年半后,需要做”课题确认“(就是确定研究主题与方向,这个需要院校方确认, 而不仅仅是导师确认。如果这一关过不了,那就取消博士生资格了), 她着急了。因为她至今不曾获得导师任何的指导,也不知道自己的课题是否会被确认。结果,在没有导师的指导下,她参加了这个环节。而最后否决她的居然是她自己的导师。
然后郁闷,重做。依然得不到导师任何的回应。她告诉了我。我告诉她,要向院方反应,换导师。我之前就告诉她这样做,但是中国人比较害羞与含蓄,总想事情不到那一步不要翻脸。但眼看不翻脸也不行啊!所以她向院方反应。院方出来做工作。找导师谈话,导师承诺会回复她邮件,会每个月见她一次。结果,头3个月做到了,3个月以后又不睬她了……
说实话,我到现在都不确定她是否毕业了…….如果她的导师持续这样对她,她毕业会是个奇迹!
博士生D,导师眼中的优秀生。但就因为太优秀了,被导师多留了2年,延期毕业。原因是导师需要她帮自己做课题,用行话说”给老板再多打两年工“。她的论文按时完成了,导师提不出任何毛病,但迟迟不给她提交。同时安排她做这做那个研究的。她就这样被强制性地多读了2年博士。最后她去其他国家读博士后了。她告诉我,从此不要再回这个学校。
好了,此类现象一点儿也不稀奇。国内有的问题,国外也都有…….
所以我告诫所有的博士生:“找一个靠谱的导师比找一个所谓的名牌学校更为重要!”另外,千万不要被官网的教授简历所迷惑。一定要做第三方打听,特别是历届博士生的口碑来了解导师究竟人品如何。
我的读博压力几乎不大,真得属于稀有。但是有原因的。
首先我的导师很优秀。在学术上很优秀, 在人品上也很优秀(处处为学生考虑,而非仅仅考虑自己),而且对学生要求也很严格。她的学生,要么以优等生毕业,要么都是拿过大奖的(我本人拿的是富布莱特奖,可以上百度搜索该奖的分量)。我在入学前去见过她,与她一见如故!
其次,与我的工作阅历相关。我是工作了20年后去读博的。这种经历在国内很少见。它对我直接的帮助是两个。一是我的研究方向很清晰。我在行业工作了近20年,知道这个行业有什么具体问题有待解决。其次,我的阅历与年龄让我的抗压能力比较强。
而国内大多数是本硕博连读。无论是人生阅历还是工作阅历,其实没有踏出过校园,自己根本不知道要研究什么问题。而且本身心理承受能力也肯定相对更弱。我碰到的有的博士生,还在等导师安排作业,如果导师不安排作业,自己就玩儿。这种想法其实挺幼稚的。博士生是一个独立的研究型学习,虽然有导师,但博士导师与本科硕士导师性质是不一样的。博士生必须具体一定的独立研究能力,不能大事小事都等着导师安排。导师不安排自己就不行动,这完全还是小学生心理。
除非是你要做纯理论研究者,不然,工作一段时间再去读博,无论是对研究方向(因为工作过,你才知道这个领域实际需要解决什么问题)还是心理抗压能力都有很大的帮助!
碰到不负责的导师,不要一味地忍让!如果你因此得不到学位,那么这种学校的文凭也没啥价值!因为我认为一个能纵容不负责的导师长期存在的院校(特别是那些毫无职业操守的导师),也不会是一所值得你学习的地方
@匿名用户
两天里,谢师宴,朋友们的离别餐,把打包好的东西寄或送,和来陪我的老公办了一天的离校手续,间隙中穿着提前备好的博士服拍了几张照片。现在在回家的火车上。心里没有一点不舍的感觉,只觉得终于结束了,终于可以真的离开了。
读博四年里发了四篇还不错的SCI,时不时地跳舞跑步,找工作也顺利,博士课题大方向是从博一就确定了的新方向,读博第三年出国交流,有一个感情很好的男朋友(现在是老公了)。这是表面上看起来的我。
自己一个人在异乡读博。导师提供不了实质性的指导和帮助,还时不时地打击以及不断施加没有任何方向性的压力。杂七杂八被导师贯以“和博士课题有关”的横纵项目。课题所谓跨学科性太强,工作量太大,课题组内没有任何研究基础。
前两年非常迷茫但是压力并不算很大,无知者无畏吧。我博士课题很新且和硕士期间完全不同,第二年末惊觉课题的难度,以及自己一篇论文都没有。我现在都无法回想第三四年是怎么过来的,只剩下一些片段。比如,从早到晚科研后,晚上十点半十一点到家,然后一个人窝在床边喝红酒,只求微醺后睡得着,因为晚上睡得着才能第二天爬起来接着科研。比如在国外交流那学期,每天都在写论文,周末一个人在偌大的工作室。再比如被导师逼到在课题讨论会上止不住地无声流眼泪,然后自己出来在没人的楼梯间撕心裂肺地放声大哭。
有人说,压力大是因为有所求。确实,无欲无求的人不会有什么压力吧。但是选择了这条路的人,哪一个不是有所追求的?不管你追求的是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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